* 本文曾在中国历史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与延安大学联合举办的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高峰论坛上宣读,感谢与会同仁的批评与建议。另外,写作过程中曾就гегемония (hegemony)一词的日文翻译问题请教陈力卫先生,而李伟东、左一曼则在俄文技术处理和英文文献查找方面提供了建议与帮助,一并致谢。
[1] 参见毛泽东:《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1939年12月),《毛泽东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21-656页,特别是第645、647、651-652页;胡绳:《谈党史学习中的几个问题》,《中共党史研究》1988年第1期,第4-13页。
[2] 参见钱枫、刘其发:《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革命领导权问题》,《中国社会科学》1980年第4期,第57-72页。
[3] 参见郭德宏:《关于党的民主革命总路线基本思想的形成》,《历史研究》1980年第1期,第85-92页。
[4] 参见宋侠:《邓中夏关于革命领导权问题的理论贡献》,《党史研究》1980年第5期,第21-24页;王关兴:《中国无产阶级革命领导权理论的首倡者瞿秋白》,《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82年第2期,第49-56页;等等。
[5] 参见丁守和、方孔木:《关于党史研究中的问题》,《近代史研究》1980年第2期,第51页。
[6] 参见刘炼:《瞿秋白评述》,《历史教学》1980年第1期,第8-16页;丁守和:《论瞿秋白的思想发展及其对中国革命的贡献》,《中国革命史丛论》,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270-379页;等等。
[7] 笔者仅见英国学者斯蒂芬•史密斯(Stephen A. Smith)、日本学者江田宪治对此问题曾略有述及,惜均未形成专论。参见Stephen A. Smith, A Road Is Made: Communism in Shanghai, 1920-1927 (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2000), pp.57, 242-243; 江田憲治「中国共産党史における翻訳概念——「路線」と「コース」をめぐって」『近代東アジアにおける翻訳概念の展開 』(石川禎浩・狭間直樹編、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附属現代中国研究センター研究報告)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2013年、344頁。另外,张历君在关于瞿秋白的研究中也注意到了翻译语词问题,但其看法则失于断章取义(参见张历君:《现代君主与有机知识分子——论瞿秋白、葛兰西与“领袖权”理论的形成》,《现代中文学刊》2010年第1期,第39-41页)。
[8]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的九十年(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共党史出版社2016年版,第63页。
[9] 《对于民族革命运动之议决案》(1925年1月),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1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333页。
[10] 《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关系问题议决案》(1926年7月),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2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176页。
[11] 《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议决案》(1927年5月),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3册,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48页。
[12]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1921-1949)》,中共党史出版社2011年,第157-159页。
[13] 参见Perry Anderson, “The Anatomies of Antonio Gramsci,” New Left Review, No.100 (Nov.1976 - Jan. 1977), pp.14-17.
[14] 参见Perry Anderson, “The Anatomies of Antonio Gramsci,” pp.17-18.
[15] Perry Anderson, The H-Word: The Peripeteia of Hegemony (London & Brooklyn: Verso, 2017).
[16] 参见Perry Anderson, The H-Word, p.180.
[17] 佩里·安德森著,李岩译:《原霸:霸权的演变》,当代世界出版社2020年。
[18] 参见安德森:《原霸》,第166页。
[19] 在现代汉语语境中,一般而言“领导权”(阶级关系)与“霸权”(国际关系)两个概念是分属两个不同的领域或思想脉络的政治概念。这与西语语境中hegemony一词兼有二义非常不同。
[20] 这些文字已收录在由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指导编辑的《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中。本文采用的版本:《瞿秋白文集:政治理论编》(以下简称《瞿秋白文集》)第1-5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
[21] 参见安德森:《原霸》,第16-17页。
[22] 转引自Perry Anderson, The H-Word, p.13; 安德森:《原霸》,第17页。
[23] 参见安德森:《原霸》,第19页。
[24] 列宁:《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1905年6-7月),《列宁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修订版,第527-643页,特别是第562、565-567页。
[25] 参见安德森:《原霸》,第19-21页。
[26] 列宁:《马克思主义和〈我们的曙光〉杂志》(1911年1月22日以后),《列宁全集》第20卷,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2版,第111页。
[27] 列宁:《关于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的基本任务的提纲》(1920年7月4日),《列宁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2版,第188页。
[28] 参见Perry Anderson, “The Anatomies of Antonio Gramsci,” p.17.
[29] 参见Craig Brandist, The Dimensions of Hegemony: Language, Culture and Politics in Revolutionary Russia (Leiden and Boston: Brill, 2015), pp.99-101.
[30] 参见Grigorii Zinoviev, translated by R. Chappell, History of the Bolshevik Party: A Popular Outline (London: New York Publications, 1973), pp.35-61.
[31] Grigorii Zinoviev, “The Bolsheviks and the Hegemony of the Proletariat,” in History of the Bolshevik Party, p.216.
[32] 参见Perry Anderson, “The Anatomies of Antonio Gramsci,” p.18; Craig Brandist, The Dimensions of Hegemony, pp.8-12.
[33] 毛泽东:《论人民民主专政》(1949年6月30日),《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70-1471页。
[34] 1922年7月,正在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的蒋光慈(蒋光赤)曾读瞿秋白(笔名屈维它)的《赤潮集》,在其序文中看到“西来意”三字,不禁生感,遂赋诗《西来意》唱和。诗中写道:“维它啊!中土阴沉,我们负了取经的使命;将来东方普照的红光,能不能成为今日取经人的心影?” 转引自丁言模、刘小中编著:《瞿秋白年谱详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104页。
[35] 瞿秋白:《现代劳资战争与革命——共产国际之策略问题》(1923年2月),《瞿秋白文集》第1卷,第476-477页。
[36] 参见丁守和:《瞿秋白思想研究.》,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00页。
[37] 丁言模、刘小中编:《瞿秋白年谱详编》,第114页。
[38] 《〈新青年〉之新宣言》,《新青年(季刊)》第1期(共产国际号),1923年6月15日,第3页。
[39] 《东方问题之题要》,《新青年(季刊)》第1期(共产国际号),1923年6月15日,第82页。
[40] 参见IV конгресс Коминтерна. Общие тезисы по восточному вопросу. // Шириня К. К. (гл. ред.) В.И. Ленин и 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ий Интернационал. — М.: Политиздат, 1970. — C.475.
[41] 参见丁言模、刘小中编著:《瞿秋白年谱详编》,第120页。
[42] 瞿秋白:《中国革命之争论问题:第三国际还是第零国际?——中国革命中之孟雪维克主义》(1927年2月),《瞿秋白文集》第4卷,第477页。
[43] 马林:《致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的信》(1923年6月20日),《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1917-1925)》,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年,480页。
[44] 瞿秋白:《致季诺维也夫信》(1923年6月21日),《瞿秋白文集》第2卷,第120-123页。
[45] 屈维它:《自民治主义至社会主义》,《新青年(季刊)》第2期,1923年12月20日,第79页。
[46] 屈维它:《自民治主义至社会主义》,《新青年(季刊)》第2期,1923年12月20日,第100页。
[47] 屈维它:《自民治主义至社会主义》,《新青年(季刊)》第2期,1923年12月20日,第90页。
[48] 参见胡华:《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中国青年出版社, 1981年,第58页;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的九十年(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第63页。
[49] 参见瞿秋白:《在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政治报告》(1928年6月20日),《瞿秋白文集》第5卷,第521页;周恩来:《关于党的“六大”的研究》(1944年3月3日),《周恩来选集》上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59页。
[50] 参见彭述之:《谁是中国国民革命之领导者?》,《新青年(季刊)》第4期(国民革命号),1924年12月20日,第13-14页。
[51] 参见郑超麟:《怀旧集》,范用编《郑超麟回忆录》下,北京:东方出版社2004年,第78页。
[52] 参见《布哈林对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东方部给中国共产党第三次代表大会的指示草案的修正案》(不晚于1923年5月24日),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译:《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0-1925》,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7年,第255页。
[53] 参见《布哈林给维经斯基的便函》(不晚于1923年5月24日),《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0-1925》,第253页。
[54] 参见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Китай. Т. I. 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национально-революционное движение в Китае. 1920-1925: Документы. — М.: «Буклет», 1994. — C. 231.
[55] 彭述之:《谁是中国国民革命之领导者?》,《新青年(季刊)》第4期,1924年12月20日,第3页。
[56] 彭述之:《谁是中国国民革命之领导者?》,《新青年(季刊)》第4期,1924年12月20日,第9页。
[57] 参见郑超麟:《回忆录》,范用编《郑超麟回忆录》上,东方出版社2004年,第243页。
[58] 参见郑超麟:《回忆录》,范用编《郑超麟回忆录》上,第215页;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上,中共党史出版社2013年版,第38页。
[59] 参见《对于民族革命运动之议决案》(1925年1月),《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1册,第333页。
[60] 参见《瞿秋白给鲍罗廷的信》(1925年1月26日),《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0-1925)》,第573页。
[61] 参见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Китай. Т. I. ВКП(б), Коминтерн и национально-революционное движение в Китае. 1920-1925: Документы. — C. 520.
[62] 瞿秋白:《孙中山与中国革命运动》,《新青年》第2号,1925年6月1日,第12页。
[63] 参见瞿秋白:《孙中山与中国革命运动》,《瞿秋白文集》第3卷,第89页。
[64] 瞿秋白:《国民会议与五卅运动》,《新青年》第3号,1926年3月25日,第7页。
[65] 瞿秋白:《国民会议与五卅运动》,《新青年》第3号,1926年3月25日,第9页。
[66] 瞿秋白:《国民会议与五卅运动》,《新青年》第3号,1926年3月25日,第12页。
[67] 瞿秋白:《国民会议与五卅运动》,《新青年》第3号,1926年3月25日,第14页。
[68] 参见瞿秋白:《国民会议与五卅运动》,《瞿秋白文集》第3卷,第421页。
[69] 瞿秋白:《国民革命运动中之阶级分化》,《瞿秋白文集》第3卷,第462页。
[70] 参见瞿秋白:《〈瞿秋白论文集〉自序》(1927年2月17日),《瞿秋白文集》第4卷,第409页。
[71] 瞿秋白:《北京屠杀与国民革命之前途》,《新青年》第4号,1926年5月25日,第11页。
[72] 参见瞿秋白:《北伐的革命战争之意义》(1926年8月7日),《瞿秋白文集》第4卷,第369、370页。
[73] 参见汪荣宝、叶澜编纂:《新尔雅》(上海明权社1903年),收入沈国威编著《新尔雅》,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年。
[74] 参见屈维它:《自民治主义至社会主义》,《新青年(季刊)》第2期,1923年12月20日,第90页。
[75] 参见屈维它:《自民治主义至社会主义》,《新青年(季刊)》第2期,1923年12月20日,第90页。
[76] 参见《第十一次会议:关于中国问题的报告》,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翻译室编译《共产国际有关中国革命的文献资料(1919-1928)第一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0年,第173页。
[77] 参见《第十二次会议:讨论中国问题》,《共产国际有关中国革命的文献资料(1919-1928)第一辑》,第219、230页。
[78] 斯大林:《论中国革命的前途》,《斯大林选集》上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484、489页。斯大林在演说中明确采用了“无产阶级领导权”概念。
[79] 参见《维经斯基给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代表团的信(1927年1月21日)》,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译:《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6-1927(下)》,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第99页。
[80] 《中央政治局对于〈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体会议关于中国问题决议案〉的解释》(1927年初),《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3册,第19页。
[81] 《中央政治局对于〈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体会议关于中国问题决议案〉的解释》(1927年初),《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3册,第20页。
[82] 据李维汉、郑超麟的回忆,瞿秋白写这个小册子的用意表面上是反对彭述之,实际也是反对陈独秀。参见李维汉:《回忆与研究》上,第125页;郑超麟:《怀旧集》,范用编《郑超麟回忆录》下,第18页。
[83] 参见瞿秋白:《中国革命之争论问题》,《瞿秋白文集》第4卷,第426-427页。
[84] 参见瞿秋白:《〈瞿秋白论文集〉自序》,《瞿秋白文集》第4卷,第409页。
[85] 类似的例子如瞿秋白创造的“游击战争”这个译词。参见郑超麟:《怀旧集》,范用编《郑超麟回忆录》下,第3页。
[86]《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体会议关于中国问题决议案》(1926年11月底),《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2册,第670页。俄文原文参见VII расширенный пленум ИККИ. Резолюция по вопросу о положении в Китае. 16 декабря 1926 г. // Пути мировой революции, т. 2. — М.-Л.: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1927. — С. 438;英译参见 “Theses on the Chinese Situation,” International Press Correspondence, Vol.7, No.11, 3rd February 1927, p.231. 至于为何在“领袖权”一词后加注的是英文词hegemony而不是俄文词gegemoniya或gegemonom(hegemon),原因待考。从句式上来看,决议案的中译本(译定时间不详)或有可能参照了英译本也未可知。
[87]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体会议关于中国问题决议案》,672页。
[88] 《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体会议关于中国问题决议案》,673页。
[89] 参见瞿秋白:《中国革命之争论问题》,《瞿秋白文集》第4卷,第481-482页。
[90] 参见彭述之:《谁是中国国民革命之领导者?》,《新青年(季刊)》第4期,1924年12月20日,第9页。
[91] 参见陈独秀:《在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1927年4月29日),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编《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 1926-1927》上,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第354页。这份报告据俄文翻译稿译出。
[92] 参见罗易:《中国革命问题和无产阶级的作用》(1927年4月30日),《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 1926-1927》上,第371页。这份报告据英译本译出。
[93] 参见《回忆大革命前后——陆定一谈党史(之一)》,《中共党史研究》2000年第2期,第66页。
[94] 参见郑超麟:《回忆录》,范用编《郑超麟回忆录》上,第252页。
[95] 参见《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为“五一”节纪念告世界无产阶级书》,《向导(周报)》第194期,1927年5月1日,第2102页;《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为“五一”节纪念告中国民众书》,《向导(周报)》第194期,1927年5月1日,第2102-2103页。
[96] 参见《维经斯基在中共第五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1927年5月3日),《联共(布)、共产国际与中国国民革命运动(1926-1927)》下,第232页。
[97] 参见罗易:《中国革命的前途和性质》(1927年5月4日),《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 1926-1927》上,第392-406页,特别是403-405页。这份报告据英译本译出,中译本未注意到leadership和hegemony的区分。
[98] 参见《中国共产党接受〈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第七次扩大全体会议关于中国问题决议案〉之决议》(1927年5月),《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3册,第47页。另,参见M. N. Roy, Revolution and Counter-Revolution in China (Delhi: Anjata Publications, 1986 [1946]), p.471.
[99] 《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议决案》(1927年5月9日),《中共中央文件选集(1921-1949)》第3册,第48、49页。
[100] 罗易:《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大会之意义》,《向导(周报)》第195期,1927年5月8日,第2119页。
[101] 法文版参见M. N. Roy, “Le Vₑ Congrès du Parti Communiste de Chine,” La Correspondance Internationale (Paris), nₒ 74, 13 Juillet 1927; 英文版参见M. N. Roy, “The Fifth Congress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in Robert C. North and Xenia J. Eudin, M. N. Roy's Mission to China: The Communist-Kuomintang Split of 1927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3), pp.279-282. 笔者未能找到刊载此文的英文版当期《国际新闻通讯》(International Press Correspondence, Vol.7, No.41, July 14, 1927)。
[102] 瞿秋白:《农民政权与土地革命》,《向导(周报)》第195期,1927年5月8日,第2120页。
[103] 瞿秋白:《论中国革命之三大问题》(1927年5月20日),《瞿秋白文集》第4卷,第570页。
[104] 它不仅成为中共政治措辞的核心术语,而且连国民党也跟着采用了。参见孙科:《要中国革命成功须由国民党统一革命领导权》,《民国日报》,1927年11月6日,第2张第3版。
[105] 罗易:《布尔什维克的党》(1927年5月9日),《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 1926-1927》上,第418、419页。
[106] 参见蔡和森:《党的机会主义史》(1927年9月),《共产国际、联共(布)与中国革命文献资料选辑 1926-1927》上,第527页。
[107] 金冲及:《一本书的历史——胡乔木、胡绳谈〈中国共产党的七十年〉》,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第45页。
[108] 汉语中马克思主义术语很多属于日语借词(包括古汉语转用词和日语新造词),如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封建主义、帝国主义、革命、解放、理论、实践、辩证法、矛盾、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生产、劳动、阶级、阶级斗争、无产阶级、资产阶级、共产党员、干部等(参见李博(Wolfgang Lippert)著,赵倩等译:《汉语中的马克思主义术语的起源与作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陈力卫:《东往东来:近代日本中日之间的词语概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年,第466-481页,特别是第474、476页)。与这些术语不同,“领导权”是一个在中国革命情境下直接生成的重要政治术语。在“领导权”之前出现的日语译词“霸权”(霸権)、“指导权”(指導権)则没能在中国革命政治话语中流传开来。直到今天,列宁主义的гегемония一词在中、日的译法仍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