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理论与批评史系列讲座第三讲

阎嘉：文化空间与艺术空间生产的观念问题

2023年5月26日下午，重庆大学文字斋讲座第一百三十八讲暨批评理论与批评史系列讲座第三讲——“文化空间与艺术空间生产的观念问题”，在重庆大学博雅书院报告厅顺利举行。本次讲座由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博雅学院主办，重庆大学中文系、重庆大学批评理论与批评史研究中心承办，邀请到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阎嘉教授主讲。讲座由批评理论与批评史研究中心主任金浪教授主持，三十多位重大师生参与了讲座。

在讲座正式开始之前，金浪教授通过回顾自己阅读阎嘉教授翻译的《后现代状况》《论晚期风格》等著作的经历，介绍了阎嘉教授在理论翻译领域的重要贡献。在追忆自己与阎嘉教授交往的基础上，金浪教授诚挚表达了批评理论与批评史研究中心邀请阎嘉教授讲座的愿望。

讲座伊始，阎嘉教授从自己的从事翻译和研究的经历及体悟谈起，指出了目前看似蔚为大观的空间研究中存在着“空间满天飞，但空间其实又不在场”的状况，并认为空间问题涉及到实存空间、创造空间的空间化实践，以及支配和影响到空间化的观念与感知三个层面，而空间问题的复杂性正在于三者之间的交错渗透。阎嘉教授强调，空间研究应将重点放在对空间进行感知与理解的观念层面，空间观念乃是空间实践赖以展开的支点。

通过引用《周易》等传统文化经典，阎嘉教授阐述了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对空间的感知和理解，由此展开对空间观与文化艺术空间生产之关系的探讨，并提出了走出西方学界以资本主义批判为目的展开的空间研究的命题。他认为，中国传统的空间观念作为理解中国文化与艺术空间生产的原点，与西方文化存在着不可通约的特点。在承认文化与艺术空间生产的独特性与差异性的基础上，阎嘉教授强调，求异与多元思维才是空间研究中最值得关注的方向。

随后，阎嘉教授逐步讲解了空间观的四个层面：

第一个层面：空间生产实践所依托的基本哲学构想，必定与不同民族文化传统中的宇宙观密切相关。以中国传统山水画为例，画家对山水的表现是无限接近自然的一种方式，其中的空间构造和呈现，或明或暗地按照“以形媚道”的方式演绎了“一阴一阳之谓道”的宇宙构想。

第二个层面：空间生产实践与不同民族和文化传统中的文化记忆密切相关。不同民族和文化传统中的文化记忆，会以独一无二的意象或母题的形式被凝固下来，并在文化和艺术的空间生产过程中持续产生影响，形成民族文化和艺术的差异性、独特性与不可替代性。

第三个层面：文化与艺术空间生产者个人的、经验性的和不可重复的生活体验。中国的文人具有较高的艺术修养与文学素养，其个人经验会影响艺术生产并支配着艺术创作，同时创作者依托个人性的观念又能对创作理念进行自我阐述。

第四个层面：文化和艺术的空间生产必定有一个从观念层面到技术操作层面的转化过程。这一转化过程通过技法、媒材、规则、模式等，将观念层面的理解通过具体技术操作加以定型、固定和物质化。

讲座结尾，金浪教授对阎嘉教授的主要观点进行了总结与回应。金浪教授指出，阎嘉教授从对西方空间理论的翻译与研究转向了对中国传统空间观念的阐发，可谓别开生面，其中部分观点可与宗白华的研究相参看。对于阎嘉教授提出的求异与多元思维的学术取向，金浪教授亦表达了认同。

在提问环节，阎嘉教授针对同学们提出的问题，强调了对空间生产中诸多问题的关注应与中国传统相联系，以寻求诠释空间的不同路径。关于学术研究的方法，阎嘉教授希望同学们运用“翻译”“注经”等方式积极进行学术训练，在认识西方的同时，更要了解自身传统，并加以实践。

重庆大学批评理论与批评史研究中心致力于以学术活动推动学术事业的进步，为师生们的思想交流搭建对话平台，今后还将继续举办系列讲座，敬请各位师友关注。

撰稿人：李艺

审核人：金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