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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学 | 为什么是“全球古典语文学”?
日期:2022-08-13 18:18来源: 作者:

编者按:

2022年7月13日,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博雅学院,挂牌成立“全球古典语文学研究中心”(Research Center for Global Classical Philology)。那么,什么是“全球古典语文学”?重庆大学高研院在此领域有什么样的条件和基础?目前展开着哪些具体研究和规划?围绕着这些问题,近来我们书面采访了“全球古典语文学研究中心”各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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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语文学研究的“全球视野”】


问:为什么要特别提出“全球古典语文学”?

黄瑞成:“全球”观念的提出,有更大的新时代背景。早在2014年3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中,曾形象地将文明的多样性比拟为阳光有七彩和春天有百花,“文明是多彩的,人类文明因多样才有交流互鉴的价值。阳光有七种颜色,世界也是多彩的”。近些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在许多重要国际场合都阐述了新时代中国的文明观,提出要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倡导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鉴。我们提出建设“全球古典语文学”,正是顺应历史潮流,旨在彰显“古典语文学”研究的“全球”视野,在“古典语文学”领域深化“文明互鉴”,为夯实“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人文基础作出应有贡献。

问:“古典语文学”概念的内涵外延在我国学术界似乎还存在着争论,我们是如何界定的?

黄瑞成:现代大学体制中的“古典语文学”(Klassische Philologie/Classical Philology)学科,18世纪末由德国古典学者创立,19世纪超越哲学、史学、文学等传统人文学科,成为德国大学中的“显学”,迄今仍然是西方古代研究领域的最基础学科。

德国古典学者提出的“古典语文学”概念,源自拉丁文classica[古典]和希腊文φιλολογία[语文学]:有意思的是,这个概念恰恰结合了拉丁语和希腊语两种古典语文。“古典语文学”最初主要指以版本校勘、注疏、释义为基础,解读和研究古希腊罗马经典文献我个人认为,这与中国传统经学中的“小学”概念的内涵和外延基本一致。中国传统经学“小学”最高峰,就是“乾嘉学派”,其学术造就顶点同样在19世纪,与西方“古典语文学”的诞生基本同期,这深刻反映了人类各大文明发展的内在精神逻辑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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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古典拉丁语汉语大辞典》编纂”开题论证会在重庆大学举行)


长期以来,作为现代学科的“古典语文学”概念,仅适用于西方学术体系,随着“西学东渐”,西方现代学术不断拓展,中西学术体系不断融合,“古典语文学”这一学科,已实质上成为现代中国学术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国一流大学都有“古典语文学”研究,这是切实加强基础文科建设,培养古今中西兼备的未来学术人才的重要举措。

所谓“循名责实”,“循名”的目的是“责实”!“全球古典语文学”将以中国传统“小学”为核心的文史哲经典研究为出发点,以“古典语文学”眼光突破全球古典学术壁垒,在更广阔的学术视野中,探寻人类文明发展演变的精神“密码”,培养融会贯通全球古典文献研究学术人才。


【水到渠成打造高水平特色研究中心】


问:重庆大学高研院建设“全球古典语文学研究中心”有着什么样的基础,采取怎样的思路?

黄瑞成:2011年,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成立之初,就将“古典研究”确立为学院重要学术方向之一,著名学者刘小枫教授是重庆大学“古典语文学”研究奠基人。从2012年开始,我们为全校本科生开设了“古典希腊语”和“古典拉丁语”两门“通识课程”,这也是在重庆大学首次开设西方古典语文课程,影响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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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重庆大学成立“古典辞书编纂研究中心”,为我国首家古典辞书编纂研究单位。图为2020年1月中心召开学术规划专家咨询会,刘小枫教授在发言。)


就外国古典语文学而言,十年来学院专门或兼职从事古典语文学教学研究的老师有十多位,他们都是来自世界一流大学的优秀古典研究人才,以各种方式常年开设“古典希腊语”“古典拉丁语”“梵语”“满语”“蒙古语”“突厥语”等古典语文课程,已出版或即将出版一批重要古典研究学术成果,我们已具备建设“全球古典语文学”的师资条件。

2019年,我校顺势成立了“重庆大学古典辞书编纂研究中心”校级重点研究平台,将“古典语文学”“古典辞书编纂研究”“神话研究”作为中心三个重要学术方向,为建设“全球古典语文学”提供了重要机构支持。

2022年,学院获批“中国语言文学”一级学科博士点,这为“全球古典语文学”建设揭开了全新局面。“全球古典语文学研究中心”将依托一级学科,致力于“古典语文学课程建设”“古典语文学研究丛书出版”“古典语文学全球论坛建设”“古典语文学新媒体建设”等方面。

我们的目标是,将“全球古典语文学研究中心”建设成为:师资雄厚、成果丰硕、人才培养卓有成效,名副其实的“全球古典语文学”一流研究机构。


【“全球古典语文学”的具体研究和未来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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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瑞成】


我主要从事西方古典语文教学翻译研究工作,近期围绕“尔雅:古典辞书”“爱言:古典语文学”“古代世界的诸神与英雄”三个丛书编译展开。

首先,我主持的“《古典拉丁语汉语大辞典》(Magnum Lexicon Latino-Sericum)编纂”项目,已基本完成《古典拉丁语汉语大辞典:100最高频词》编写,下一步将分阶段推进《古典拉丁语汉语大辞典:1325核心词汇》、《古典拉丁语汉语大辞典:3000核心词汇》编写。《荷马辞典》(Homericum Lexicon Graeco-Sericum)、《柏拉图辞典》(Platonicum Lexicon Graeco-Sericum)、《亚里士多德辞典》Aristotelicum Lexicon Graeco-Sericum),三部古典辞书正在编写中,有望填补国内学术空白。

其次,“爱言:古典语文学”丛书,已译成剑桥古典语音学家阿伦(William Sidney Allen 1918-2004)的《古典希腊语语音》《古典拉丁语语音》《重音与节奏:拉丁语和希腊语旋律特点》(“古音三书”),2022年将由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这是国内首次译介西方古典语音学和音韵学著作。

第三,“古代世界的诸神与英雄”(Gods and Heroes of the Ancient World, Routledge)丛书16种,2022年起将由西北大学出版社陆续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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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泽军】


我认为语文学或古典语文学大致有两条路径,一是古代文献字词的释读及相关字词背后的社会、历史、文化信息,二是基于古代文献的字词,模拟、建构相关历史时期语言的文字、语音、词汇、语法体式。我所从事的主要是汉语语文学或古典语文学第二条路径的相关研究:

一、以清代巴县县衙档案为代表的明清地方司法档案、契约文书的语言文字研究。从文献属性来看,明清地方司法档案属于广义的出土文献,从文献载体来说,是写本文献,就语料性质而言,为近代汉语、近代汉语向现代汉语时期口语与书面语相间的文献,就文献内容来讲,是司法档案文献。出土、写本、文白相间、司法几者相融,使之具有较为重要的语言文字研究价值。目前,笔者对其词汇、文字(以俗字为主)开展了一定的研究,在《重庆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安庆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等刊物发表了相关论文。后面,还将继续深入挖掘明清地方司法档案、契约文书里的语言文字现象,尝试建构地方司法档案文献的文字书写特征与词汇系统。

二、以清代巴县县衙档案所见方俗词为基点,进行重庆方言(特别是词汇)研究。清代巴县档案虽为司法档案,却也记载了清代巴县(今重庆主城区域)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是研究重庆方言(特别是词汇)的重要语料。以巴县档案为基准,可以考察重庆方言词汇的前世今生、古今演变。目前,笔者正以重庆市社科联、重庆市语委科研项目为依托,开展重庆方言词汇的相关研究,后期将会有相关研究成果面世。

语文学或古典语文学研究,需依托于古代文献。中国古代文献数量众多,分类不一而足,如传世文献与出土文献,刻本文献与写本文献,古典文献与俗文献,等等。笔者所选,则是以清代巴县县衙档案为代表的明清司法档案、契约文书,并以此开展历史语言学的相关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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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曼璐】


“语文学”是中国传统固有的概念,也称为“小学”,大致与今天学科分类中的“汉语言文字学”相对应。但过去的“语文学”有着由“小学”入“大学”的传统,也就是说,研究语言文字是为了更好地理解经典著作的道理,更好地理解社会、历史、文化等等。我们常说“微言大义”“随文释义”,这些词都暗示着中国传统语文学有着浓厚的与人文社会背景结合起来的传统。正如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先生所说:“一切的语言史都可认为文化史的一部分。”语言文字不是孤立的研究对象,而是历史整体的一部分,它与其他诸如社会制度、思想观念等要素密不可分、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学科分工日益细密的今天,我们重提“语文学”传统,正是要在专精研究的基础之上,突破分科的局限,将人为抽离出来的语言文字现象放回历史背景中去,以语言文字为入口,探寻文化的整体面貌。

这种研究路数,也正与西方古典语文学不谋而合。中西方古典语文学既大同,又小异,正可相互镜鉴、相互启发。从这个意义上讲,“全球古典语文学”并不追求语言种类上的尽可能多,而是致力于探寻普遍适用于不同语言的语文学研究方法和理论。

当前,我正在做的工作,就是从汉语史的词汇、音韵等现象入手,探讨历史时期中的社会制度、文化观念、思想潮流等。期待进一步与西方古典语文学相结合,获得新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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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峰】


我本硕博研究方向一直是汉语言文字学,主要研究领域涉及中国文字学、中国古典文献学,突出战国出土文献研究。目前在战国出土文献领域获得各类项目6项,出版专著一部,发表论文40余篇。

目前主要做的工作之一是,出土的战国时期《诗经》文献整理与研究。该工作主要是将出土的战国时期《诗经》文本进行整理,比如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周公之琴舞》、安徽大学藏战国楚简《诗经》等。该工作先对出土文本进行校订,之后在此基础上进行《诗经》学史的相关研究。由于战国时期的《诗经》与现在通行的《毛诗》在诗篇归类、诗篇顺序、诗篇内容等方面均有差异,能够为秦火前的《诗经》及其流传提供重要信息。该工作完成后,将为学术界提供一套完备的出土战国《诗经》文本,极大方便读者的阅读与查找,也能将《诗经》研究向前推进。

主要工作之二是,参与到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研究团队中,对中国先秦文字,比如战国时期的楚文字,逐一录入网络,进行数据库建设。这项工作完成后,将极大方便学者的检索与使用。

未来还将继续在中国古典文献学领域深耕,时刻关注并研究出土文献。同时,在中心黄老师的带领下,与全球古典语文学中心的同事合作,一起为古典语文学研究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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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明】


在我看来,“全球古典语文学”中的“全球”,意味着一种开放性。它不仅是在地域意义上对全世界各种古代语言以及语言背后的文明开放,更对这些文明基底所流淌的人类经验开放,同时在研究过程中对新材料、新方法、跨学科、国际同行合作保持开放。

近现代——尤其20世纪——以来,对于各种古代文明的研究(尤其是跨学科研究)已然形成了一股清新但强劲的智识势力:考古学,神话研究,人类文化学,对古代东方、近东、古希腊罗马的历史研究,对犹太教、基督教、印度教、佛教、教父哲学、经院哲学的历史研究,比较宗教学,乃至比较文学等等。这些发展也为全球古典语文学奠定了可能性。

重庆大学成立“全球古典语文学研究中心“,不仅在重庆大学、重庆市属于突破,在西南地区也是很大的创举。高研院最近几年集中了一些涉及上述领域的中青年学者,他们各自学有所长,既有很好的古典语文基础,不少又有海外学习交流经验,研究方法、取径上也很扎实。另外,高研院还保持着招揽相关方向人才的态势,相信这个全球古典与文学中心会日渐壮大。

本人专业是印度古典语文学,主要研究领域是古印度的秩序问题。秩序问题一项综合性研究,从心灵秩序到实际的建制性秩序,会涉及神话、启示、宗教—哲学,以及关乎政治、法律、经济等实际内容的文本。另外,本人对犹太—基督教、古典哲学也有很高兴趣,也在尝试作一些比较研究。

最近成果主要有:《利论》译注(商务印书馆,2020)、《婆罗门教教化与古代印度法》(《清华法治论衡》第30辑待刊)、《数论与古代印度的自然技术》(《梵学辑刊》待刊)、《沃格林意识理论与东西知识传统的深度对话》(《思想与文化》待刊)等。


【刘光洁】


“全球古典语文学”中包含了“全球”“古典”和“语文”三个关键词,前两个都是“语文”的限定语。“全球”是一个空间概念,指明了“语文”的范围是包含东西南北不同文明主体的,故而含有综合融通的视角;“古典”中的“古”是一个时间概念,“古”者“故”也,“故者,凡事之所以然也”,因此“古”实有始源之意,“典”为坟典、册籍,是载录不同文明历史与文化的常经大法,“古典”既是“语文”所从来、所依据的载体,也是“语文”所记录、所诠释的对象,虽言“古”而实则通于“今”。

“语文”字面看是语言文字,它是沟通交流的媒介也是沟通交流的信息,就汉语语境来说,“语文”跟“名”与“象”相对,存在和意义皆借由“语文”而从幽暗中显现。最后还有一个“学”,黄季刚先生谓:“夫所谓学者,有系统条理,而可以因简驭繁之法也。明其理而得其法,虽字不能遍识,义不能遍晓,亦得谓之学。不得其理与法,虽字书罗胸,亦不得名学”。因此“全球古典语文学”即是通过对“全球古典语文”的纵横比较研究,得出有解释力、有影响力的理论与方法,这也是本中心努力追求的目标。

个人研究方面,依然主要围绕训诂小学和经学思想为中心,一方面努力揭示中国传统训诂小学在解释经典、阐释义理过程中的规律和特点,同时以西方诠释学等新近理论为参照,寻求训诂小学的当代转型和前进道路;另一方面以古代典籍中和现实生活中的具体文化现象为切入点,探究国人思想观念中的历史文化基因,通过古今中外的纵横比较,揭示背后的发展演变规律和机制,为理解古代中国和当下社会人生提供一些观察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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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馨瑶】


近年来,人文学科的多个领域正在发生着“语文学”的回归。在西方,近几年有多部关于语文学的著作问世,在其中,我们看到,诸如西方古典学、宗教学、语言学、文学、人类学等学科都可谓发端于语文学(如James Turner的专著《语文学:现代人文学科被遗忘的源头》,2014),并持续从中汲取能量,而且语文学透过文本阐释的理论和实践,提供了一种将世界多种文明纳入比较视野之可能性(如Sheldon Pollock等人编著的《世界语文学》,2015)。在国内有多所高校以语文学为轴心进行着系列讲座、学术探究、教学活动。高研院的全球古典语文学集群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

我本人的研究主要重心放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特别关注古罗马文学与文化在文艺复兴的接受研究以及西方修辞学传统。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传统本质是一种语文学传统,人文主义学者搜集、整理、校对、评注他们找到的古代典籍,这种实践就是以语文学为主要方法的。而正是这种阐释文本的活动,对早期现代萌生的哲学思潮、文艺理论等都产生了极大的催化作用。因而我研究文艺复兴时期对古代世界文学和文化的“复兴”,就必须回到语文学这一根本方法

就近两年的具体工作来讲,我即将完成古罗马诗人奥维德长诗《爱的艺术》的翻译与注疏,我从这项工作中领略到了古典学领域语文学方法的魅力。此外,我还在一篇梳理文艺理论概念的文章中运用了词源学等方法对概念进行历时的梳理和共时的展开,颇有乐趣。今后,我计划继续探索西方古典与文艺复兴修辞学传统中蕴含的文艺理论,并从人文主义、修辞学传统出发进行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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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融冰】


首先,从2022年秋季学期起,我会为本校研究生开设研讨课“古典语文学的理论与方法”,主要着力于古典语文学的概念、语文学的产生与衰落、近半个世纪以来北美学界“回归语文学”的呼声、语文学与哲学诠释学、语文学与概念史、语文学与文献学(特别是与清代朴学的区别和联系)等方面,培养学生将语文学方法自觉运用到文史研究各个领域的意识和能力。

我将结合教学实践,在丰富和修订课程基本讲义的基础上,争取编撰出版一套属于自己的语文学理论和方法论的教材。在“古典语言”专题课上,开设蒙古语和满语课程,提供对阿尔泰语言的基本训练,培养具有使用边疆语言(以实现独立阅读为目标)开展研究能力的学生。

在个人研究方面,继续立足于古典概念史研究,并更加重视向语文学基础方法的回归,将关注近代社会、政治语词的德国概念史研究方法,运用到中国古典概念的溯源、流变考察上来,厘定其内涵、外延和使用边界,并根据其在具体语境中的使用,开拓概念史和思想史交互的新领域。另一方面,逐步将视野转向以阿尔泰诸语言为中心的内亚文献(满、蒙、突),考察平行文献和合璧文书中,中国传统经典阐释与历史书写的重要观念在“内亚视角”的翻译和诠释过程中的接受与重构,通过历史语言考据和文本诠释学等语文学方法,研究华夏经史传统与内亚游牧民族的思想互动和观念交汇,深化对“胡化”与“汉化”在大场域、长时段的历史哲学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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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 宇】


首先,在课程建设方面,我将从2023年秋季学期起开设研究生专业课“域外汉籍文献研究”,主要准备从域外汉籍的概念、研究史、研究方法等方面,对学生进行古典文学、文献学的严格学术训练、为学生提供更广阔的全球学术视野、培养学生在全球人文领域的学术眼界。另外,在课程建设、教学实践的基础上,还准备从“外国文学文献学”方面推进学科建设,争取编辑出版一套东亚方向的文献学理论和方法的教材。在“古典语言”系列课程中,计划开设古日语、抄物识读课程,提供对日语抄物研读的基本训练,培养兼具古日语与古汉语基础的学生,培养兼具古文献阅读功底与研究能力的学生。

其次,在个人研究方面,我将继续立足于东亚比较文学与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以唐宋文学在日本的流传与影响为核心,更加重视全球视野下的中日文化交流的总体规律,致力于推进中国古典文学研究融入世界文学学术体系。近两三年内,我的研究重心会放在苏轼对日本五山文学之影响研究,通过抄物文献研究与文学影响研究等方法,考察苏轼诗歌在语言、格法、题材、思想等层面对日本五山文学的影响。并以之为起点,逐步建构“中国文学在日本”的学术体系。近期,计划在集群的“全球古典文献学”方向开展2-3场个人学术讲座,主题为“苏轼文学东传日本的轨迹”“日本五山汉文学中的中国诗歌影响”“五山时期的中日文献交流”等。


采访、整理 | 玛赫更里

美工 | 金殊正

编辑 | 戴程慧